第19章 恶梦,背弃光明
这一刻她的冷艳化为了有毒的罂粟。
再次见到这种轻蔑的神色,裂祭浑身的怒火都窜上了脑门,他从未对一个女人如此的厌恶、憎恨。裂祭直呼其名,冷声道:「秦冰,老子还要上课,没时间跟你在这耗着!」
说着转身就要走。
「你给我站住!」
想起儿子失声痛哭的凄惨摸样,听着裂祭嚣张跋扈的话语,秦冰怒极反笑,阴声道:「裂祭,你要想清楚了,年轻人血气方刚我可以理解,但也不要轻易做出决定,踏出这个门你想后悔可来不及了!」
对于眼前这个打伤自己儿子的学生,秦冰原本还想留了一丝余地,只要私下解决就没事了。只是没想到他态度这么恶劣,此时秦冰心中的愤恨也已经达到了极点,冷艳的面容扭曲的有些狰狞。
「后悔?」
裂祭停下脚步,微微侧脸,冷声道:「我还真不知道后悔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说完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望着他修长的背影,秦冰脸色阴沉的可怕,抓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冰冰,你跟他谈的怎么样?」
电话里的男声有些深沉。
秦冰面无表情的说道:「他态度很硬。」
「哼,早就要你不要这么多废话。」
男人的暴躁的声线转而阴冷,「动我儿子,我让他永世不得超生!」——————————————夕阳的最后一抹光辉落幕,整个大地开始陷入黑夜。
有人说,夜是罪恶的。
它驱逐了光明,侵蚀了神圣,给予罪恶繁衍生息的土壤。
当黑夜来临,罪恶的精灵便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开始在夜幕下书写黑暗秩序的文字。
罪恶的文字!
「围住他!」
阴暗的小路上,裂祭刚刚走到拐角处,一群大汉便冲了出来堵住了他的去路。
裂祭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转身看去,身后也有十来人断去了他的后路。
看着他们手中泛着寒光的钢管,裂祭强自压抑住内心的惊恐,低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什么人?」
为首的大汉嘿嘿一笑,眼眸闪过一道冷光,大喝道:「教育你的人!」
「上,给我使劲的打!」
随着大汉的一声令下,一群人举起钢管争先恐后的冲了上去。裂祭无路可逃,硬着头皮冲了上去,弯腰躲过一道钢管,抡着拳头对着最前面的青年的脑袋砸了上去。
「啊!」
青年一个不慎,怪叫一声,被砸的头昏脑胀。裂祭毫不留情,提起膝盖对着他的肚子猛的顶了上去,反手将他向前推去,滞缓了一下对方前冲的人群。
「你他妈的!」
一道劲风从身后响起,裂祭刚想转身反应,但眨眼间身体一僵,后背被钢管狠狠的砸中。疼痛火辣的感觉传来,裂祭忍不住闷哼一声,疼的差点直不起腰。
也就这一瞬间的停滞,前面的人也冲了上来,提起钢管就往裂祭身上砸。
裂祭拼命挣扎着,却根本无济于事,拳头打到一个人的同时,四周的几十根钢管很快就砸来。火辣的剧痛如永不止息的潮水,一波强过一波,裂祭疼的咬牙裂齿,身体渐渐无力,最终倒在了地上。
「操你妈的!打老子!要你打老子,操!干你娘的!」
原先被裂祭打倒的青年,面目狰狞的举着钢管,一下下狠狠的砸在裂祭身上,发泄着心中的火气,皮鞋一下下的踩踢在他身上。
听着青年的大骂,裂祭怒火直冒,但浑身疼的已经没有了力气,只能身体卷曲,双手抱头,尽力护住头部,承受着众人的毒打与怒火。
「操你吗的,还跟老子嚣张!」
青年的火气直冒,双手握着钢管对着裂祭的胳膊狠狠的砸了下去。
「啊!」
一股钻心的疼痛感传来,裂祭痛苦的大叫一声,在地上来回翻滚着。
三分钟过后,为首的大汉将烟头熄灭,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吆喝道:「好了,好了,不要出人命了,都他妈住手!」
听到命令,众人散了开来,那青年似乎还不起劲,提起脚又狠狠的踩了几下,大骂道:「干你娘的,打老子!要你打老子!操!」
裂祭嘴里鲜血直流,浑身剧痛难当,遍体鳞伤的躺在地上,已经没有了一点力气,如一滩软掉的烂泥,有一声没一声的呻吟着。
「你们干什么的!」
一声冷喝传来,为首的大汉转头看去,只见几名身着制服的警察正快步向这边跑来。
「啊?警察来了,兄弟们快撤!」
大汉露出紧张的神色,大叫一声,拔腿就向前面跑,其他人见警察来了也紧跟着快速逃跑。
「小子,你死定了!」
月光下,大汉的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看到警察来了,裂祭如见到了救命的稻草,用力抬起手臂向着他们招手着,发出微弱的呼声,此时的他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
「你没事吧?」
几人走上前,在他身前站定,即没有人上前扶他,也没有去追逃走的混混,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我…我没事…可以送我去医院吗…」
裂祭擦了一口嘴角的血液,在地上挣扎着,努力想使自己爬起来。
「没事?没事就好!」
看着被打的不成人形的裂祭,为首的中年警察冷笑一声,漆黑狭长的眸子闪过一丝精光。
「你…」
看到他森冷的双眼,裂祭眼皮一跳,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感觉刚才的事件不仅没有结束,反而才刚刚开始!
「把他抓起来!」
「是,陈队!」
几人应了一声,动作迅速,两人放扭住裂祭的胳膊,将他架了起来。
「你们…你们干什么?」
裂祭有些吃惊,剧烈的挣扎着,大声质问道:「你们干什么,为什么抓我?我没犯法,我是受害者!」
「没犯法?」
看着他无辜的表情,陈炳才嘿嘿一笑,眼中寒芒闪烁,冷声道:「小黄啊,给他普及一下基本的法律知识,告诉他都犯了什么法,免得说我冤枉他。」
小黄嘿嘿一笑,走上前凝视他,怪笑道:「聚众斗殴,藏毒,持刀袭警,你说你犯法没有?」
藏毒?持刀袭警?他们在说什么?
裂祭脑袋一片空白,惊的目瞪口呆,大声道:「你…你说什么?我哪里有刀?我哪里藏毒了?你们还是不是警察?怎么血口喷人?」
「看来你还是没看清楚情况啊。」
毫不理会他的大喊大叫,陈炳才挑了挑眉,邪笑着摇了摇头,眼中满是讥讽,转过头漫不经心的说道:「小黄,拿把刀放在他手里。还在靠双手?怎么能够爽?论坛声誉保证! 高级硅胶视频范冰冰下体真实状态倒模而成 高度仿真阴部外形,肤质柔软细腻!内置大颗粒突起,贴近女性生理构造,体验更真实感受...吞吐有致,不可抵挡!点击进入」
架着裂祭的两名警察心领神会,猛一用力将裂祭的身体往下压去。两人身强体壮,裂祭又浑身是伤,根本就没有力气反抗,不一会就被制服在了地上。一人将裂祭的手反扭过来,一脚踩在他的背上,一人则踩在他另一只手的手腕上。
「你们…你们干什么,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两人突然使力,背上的伤口受到刺激,裂祭疼的脸色苍白,睚眦欲裂,但依旧剧烈的挣扎着,但如何挣得开两人的束缚?
小黄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打开工具箱,掏出一个锤子,在手中掂了掂,眼中寒光一闪,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举起锤子猛的一把捶在了裂祭的手上。
「啊!」
一股巨痛传来,裂祭惨叫一声,冷汗直流,右手顿时没有了知觉,痛苦的大叫着,「我…我的手…我的手…」
小黄嘿嘿冷笑,举起锤子又砸在了裂祭的另一只手上。经过这两下,裂祭的两只手都没有了知觉,如一滩烂泥趴在了地上。随后小黄戴上手套,从工具箱拿出一把崭新的钢刀放在了裂祭的手上,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白粉放在了他的手上。
裂祭惊恐的看着手中的钢刀和白粉,想要甩掉,但手却早已麻木,根本不听使唤。裂祭面色通红,睚眦欲裂,额头上青筋爆现,声嘶力竭的大声咆哮道:「你们这帮禽兽!陷害我!冤枉我!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我要告你们,告你们!」
听到这话,陈炳才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幽幽一笑,悠然的点了一支烟,惬意的吸了一口,漫不经心的问道:「小黄,你刚才都看到了什么?」
蓝色的烟雾飘飘荡荡,缓缓上升,如一个巨大的套索,猛然间罩在了裂祭的头上,挥之不去。裂祭的心猛的一下沉到了海底。
小黄恭敬的说道:「犯人藏毒被捕,意图反抗,情急之下拿刀行凶,想要冲出重围。陈队生命受到威胁,被迫反击,将犯人打伤在地。没想到犯人依旧冥顽不灵,激烈反抗,为确保生命安全,只得打伤了他的双手。」
「你们还是不是人?你们还是不是警察?这样的话也说的出口!」
听到这话,裂祭脸色苍白,双目无神,似乎傻了一样愣在了原地。
他知道自己落入了陷阱,一个可以让自己永不超生的黑暗陷阱!而一切的主导就是张路的老爹,那个满脸道貌岸然的公安局局长。但裂祭从未想到他会用这样卑鄙无耻的手段,更没想到他会嚣张到明目张胆的陷害自己!
正义的使者?人民的警察?光辉的形象?——一切都超过了他的想象!
听完小黄的汇报,陈炳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走上前看着裂祭笑道:「你都听清楚了?现在证据也有了,刀上和毒品也有了你的指纹,你是怎么都逃脱不了的。」
随后他蹲了下来,拍了拍他的脸,阴笑道:「小子,藏毒、袭警、杀人未遂,还有污蔑警务人员,这四条罪名够你享受一辈子了,哈哈哈!」
「你们这群禽兽!还有没有王法!快放了我!放了我!」
裂祭怒火攻心,双目血红,额头上的青筋暴现,犹如一只受伤的豹子大声咆哮着,但回应他的只是讥讽的笑容。
「王法?」
陈炳才冷冷一笑,狠声道:「老子告诉你,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老子就是法!」
「将犯人带走!」
「放开我!救命!救命啊!谁来救救我!救命啊!」
裂祭绝望的叫喊着,剧烈的挣扎着,如同一个无助的孩子。看着自己被迫一步步的靠近写有POLICE的警车,他的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
他感觉自己如同站在了悬崖边上,正一步步走向漆黑而深不见底的地狱。
永不超生的地狱!——————————————黑暗的房间里没有光,也没有声音,寂静的可怕,如同没有生命的沼泽,困住的不仅是人,还有人的灵魂。
裂祭平静的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他的心已经麻木,他的身体也已经没有知觉,对于先前的栽赃嫁祸,他没有在吵,也没有在闹。他知道一切毫无意义。
「支」的一声,房门开启,三名警察走了进来。紧接着日光灯闪亮,强烈的光线射来,裂祭一时有些不适,微微闭上了眼。过了一会,他才看清眼前三人的样子。
为首的还是那名中年警察,身材高大,脸正方唇,裂祭记得他是陈队长。他的身后是两名年纪不大的年轻警察。此时三人正神色冷峻的望着裂祭,眼中充满了狠毒之色。
陈炳才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坐在了裂祭对面,毫无感情的问道:「名字?」
裂祭双目呆滞,不言不语,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操!」
小黄见裂祭如此不配合,大跨一步,上前就是一巴掌。只听「啪」的一声,裂祭左边脸庞顿时红肿。小黄一把扯住他的头发,双目圆瞪,厉声道:「小子,陈队问你话呢!」
裂祭脸颊火热,头皮吃痛,头不由自主的仰了起来,一双阴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嘴角挂着残忍的邪笑,却没有说任何话。
一瞬间,四周的空气似乎都骤然下降了十多度。
这…这是怎样的眼神!
就像野兽临死前对敌人极度怨恨的愤怒,和野兽即将暴走的凶残幽冷,小黄感觉那如实质般的目光似乎要将自己千刀万剐。一阵寒意袭来,小黄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他不明白先前还大吵大闹的年轻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陈炳才似乎毫不在意,看着手中的资料说道:「裂祭,H市人,母亲柳若涵,父亲于十二年前意外死亡,家住XX道XX楼XX号。五天前加入天虎帮,三天前开始贩毒!」
陈炳才放下资料,阴阴一笑,盯着裂祭的眼睛,冷声道:「你认不认罪?」
裂祭面无表情,眼睛似闭未闭,似乎这些东西与自己毫不相关。
看着裂祭的装B样,另一名警察小张上前就是一巴掌抽在他脸上,叫骂道:「他妈的,你最好配合点,不然有你好受的!」
陈炳才哼哼阴笑,瞥了他一眼,寒声道:「小张,小黄,好好的招呼他!」
陈炳才知道这小子得罪了张局长,他得到了死命令,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个案子坐实。原本他还想先审问了在好好的收拾裂祭,不过既然他这么不配合,就先给他点苦头尝尝。
「陈队放心,我们会好生招待他的!」
两人得到命令狞笑着走了过去,将手中的提包放下,包打开,一些金属物品印入了裂祭的眼帘。钢针,铁环,锤子,样样俱全,刑具足有几十种。
看到这些刑具,裂祭的心猛的跳了一下。
陈炳才悠闲的点燃一根烟,狞笑道:「先让这位兄弟的精神亢奋一下。」
说完端起一杯茶悠然的喝了一口,一脸看好戏的神情。
裂祭不仅没有害怕,反而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我还真不知道这世界上除了女人,还有什么可以让我亢奋的。」
此时的他双手双脚均被捆在实心木的椅子上,根本无法动弹,说他毫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男人的尊严却不能示弱以人。
到现在,他已完全冷静下来——绝不能够露出丝毫怯意!
「是吗?」
小张把他的椅子抬起来放倒在桌子上,将一块垫子放在他的胸口,阴笑道:「等一下你就会很爽的叫出来了!」
说完操起锤子就狠狠的砸了下去。
只听「碰」的一声闷响,桌子被这一下砸的剧烈的震动,陈炳才放在桌子上的杯子弹了起来,一些茶水溅落。小张身材魁梧,肌肉结实,这一下砸下去起码有大几百斤的力,普通人根本难以承受。裂祭,只觉胸口疼痛,气闷难喘,忍不住喷出了一口鲜血。
小张狞笑道:「怎么不叫!老子要让你叫!」
小张举起锤子,猛的又是一下砸在了裂祭的胸口。
裂祭双目圆瞪,闷哼一声,硬是忍住没有叫出声,双眼死死的盯着小张,眼中的恶毒凶狠前所未有,仿佛要将他生吃活剥。
小张被那野兽般凶狠的目光盯的背脊发寒,一时愣在了原地,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顿时勃然大怒,嘶叫道:「老子让你看!老子让你看!」
说完手中的锤子一下下的砸在他的胸口,毫不留情,疯狂的击打着。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桌子的震荡声和裂祭的闷哼声。
也许是打累了,也许是怕弄出人命。小张放下了手中的锤子,一般人经过这样的折磨,早已经大叫出声,哀声求饶了,可裂祭却至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更没有叫一声,只是一直用那野兽般凶残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他,令他心中发寒。
裂祭已经不知道吞下了多少血液,浓浓的腥味在口腔里回荡,如同兴奋剂让他精神亢奋,「怎么?这么快就没力气了,老子还没有爽呢!」
小张脸色一变,就要冲过去,却被小黄拦住了。只见他嘿嘿冷笑,对小张使了一个眼色。小张心领神会,压住心头的火气,一手按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按住椅子以免他反抗。
小黄则抽出十支钢针放在桌子上,眯了眯眼,嘿嘿阴笑道:「小子,别嚣张,等一下你就会很爽的叫出来了,绝对比女人来的兴奋!」
说完便拿起了一支钢针。
钢针锋利,在灯光下闪烁着幽冷的光芒。
小张一手按住裂祭的手指想令他平直,岂料裂祭的手劲却十分大,拳头紧紧的握着,无论他怎么使劲都扳不开。
「操!」
屡试尝试都没有结果,小张勃然大怒,操起锤子就是一下砸了下去。
「啊!」
一阵剧痛传来,裂祭双目欲裂,额头青筋暴现,冷汗直流,手背上皮开肉绽,鲜血直流。裂祭想要控制手动起来,却发现已经没有了知觉。
小黄眼神冷酷,嘿嘿阴笑道:「看你汗流浃背的,肯定还没有爽够,不要紧,这几下保证让你爽上天。」
说完拿着钢针慢慢插进了裂祭的指甲缝里,鲜血顺着钢针滴落在桌子上,触目惊心!
所谓十指连心,钢针细小尖锐的锋利慢慢深入肉里,那是远非常人能够忍受的痛苦。裂祭咬牙苦撑,浑身的肌肉紧绷,剧烈的挣扎,但却无法挣脱那粗如婴儿手腕的麻绳的束缚。
两人是警局里专门负责行刑的警察,平日里以折磨犯人为乐,以满足他们变态的欲望。见到裂祭满头大汗,痛苦挣扎的样子,两人浑身舒畅,眼中的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小黄见裂祭一直咬牙,却不发声,不由笑道:「还真是条硬汉,看来还是不够爽啊,老子看你能撑多久!」
说完又是一支钢针狠狠的插了进去。
裂祭身躯猛的一阵颤抖,面色通红,冷汗直流,脖子以上的青筋暴露在皮肤下,模样甚是可怖。这种细小而钻心的痛苦令他浑身的神经处于紧绷状态,而在这种状态下,痛苦的感觉被放大了数倍。他感到了生不如死的绝望,但那仇恨的火焰却在心底剧烈燃烧着。
小黄笑咪咪的说道:「毒品是不是你的?」
知道一旦认罪,自己绝对完蛋。裂祭冷哼一声,怨毒的看着他,冷笑道:「是你妈的!是你妈被狗操出来的!」
「老子看你还能挺多久!」
小黄见他仍旧这么嚣张,不由脸色一沉,抓起钢针连连插入。
不一会,裂祭十支手指已经插满了钢针,一寸长的钢针基本全部没入,只剩一点流露在外。裂祭的手上鲜血直流,钻心的疼痛已经令他完全麻木。
小黄寒声道:「认不认罪?」
裂祭双目通红,眼色如血,咬牙切齿的说道:「老子不会放过你的!老子要杀光你全家,男人剁了喂狗,女的丢到妓院被上万男人操!」
「草,老子让你嘴硬!」
小黄眼神一寒,心头大怒,阴阴一笑,抓住针头就是一阵大力扭动。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房间里久久回荡。
钢针在肉里搅动的疼痛远超过人的想象,裂祭只觉浑身如钢刀嗜心的疼痛,钻心的疼痛肆无忌惮的折磨着他的精神,生不如死。望着小黄那兴奋的神色,裂祭死死的盯着他,仇恨如火焰奔腾。
看着裂祭的眼神,小黄就是一阵恼火,猛的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阴声道:「他妈的小杂种看什么看?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出去?我告诉你只藏毒50克这一项就可以让你在监狱度过余生!像你这样的人老子就算把你玩死了都行!不自量力!」
权利!我没有权利!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无权无势的小人物!
此时的他突然想起了一部电影里的对白,「权利就是蔑视法律!权利就是为所欲为!权利就是让所以人都惧怕你!也许你现在还没有感到权利的重要性,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一个男人对权利的渴望远比女人来的强烈!」
权利!我要权利!我要所有人都承俯在我的脚下!我要得罪我的人生不如死!
在经过生不如死的折磨后,裂祭终于明白了这句话中的含义。没有权利,所有人都可以踩在你的头上,所有人都可以蔑视你的存在,所有人都可以任意践踏你的尊严!裂祭心如火烧,一种对权利的渴望的火焰在他心里剧烈燃烧着。那是对权利的欲望,比性欲强上百倍千倍的对权利的欲望!
两人又对裂祭用了各种刑具。看着他极度痛苦与绝望的表情,两人俞加兴奋,玩的不亦乐乎,变态的欲望在他的一声声惨叫声中得到异常的满足。
半个小时,裂祭犹如过了半个世纪。
此时的他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脸色苍白如纸,额头虚汗满布,精神极度委靡,浑身布满了伤痕,鲜血完全渗透了他的衣衫。原本精亮有神的眼睛目无焦距,涣散无神,只有一丝微弱的气息证明着他还倔强的活着。
身体越来越虚弱,视线越来越模糊,裂祭感觉越来越接近地狱的边缘。
光明?光明是什么?
我曾认为世界是明亮的,所有一切在阳光下成长。
但现在,我憎恨它。
它的光亮欺骗了我,我的双眼蒙蔽了我,我坠入了看不清彼岸的浓雾。
当红色的血液划破了它的外壳。我才知道,我一直在与黑暗为伍!
最后一个念头划过脑际,裂祭终于承受不住昏了过去——我要得到权利,不择手段!
第20章 柳暗花明
人之一生短短几十载,大多数时间过的平平淡淡,如同白开水,三点一线,无滋无味。波澜壮阔的人生、绚丽多彩的生活,只是众多小说作者虚构的传奇。
但不可否认的是,人一生中总会面临几个重要的转折或者机遇。抓住了,海阔天空,大富大贵。错过了,也许就一辈子穷困潦倒,碌碌无为。
命运,神奇而不可预知,让人不知不觉。————————「钱厅长,您慢点,小心。」
酒店门口,苏芮婉小心的搀扶着步履蹒跚的钱厅长,为他拉开了车门。
钱厅长双眼惺忪,神色恍惚,看着苏芮婉白皙精致的脸庞,口齿不清的说道:「小苏,你…你不错…不错…像你这种同志…就…就应该大力提…提拔…」
钱厅长显然喝多了,脸色红彤彤的,打了一个酒嗝,大手一挥,结结巴巴的说道:「小…小苏…你回去吧…我没事…没事…」
「钱厅长,你早点休息,身体要紧啊。」
苏芮婉关切的望着他,轻声叮嘱,随后又一脸严肃的表态道:「关于省厅的指示精神,市局一定会落到实处!」
「好…好…有小苏这种工作负责的同志…我…我放心…放心…」
钱厅长看了一眼苏芮婉胸前敞开的衣领中那一抹耀眼滑腻的雪白乳肉,才恋恋不舍的收回淫邪的目光,让司机启动了车子。
望着离去的黑色奥迪,苏芮婉心里松了口气,微笑的脸庞瞬间冷了下来,低声骂道:「老色鬼!」
省公安厅的领导下来视察工作,一般是由一把手出面,显示重视之意,但局里却安排她这个常务副局长来应付钱副厅长,并美其名曰「女同志心思细腻」。
苏芮婉心里清楚,张国栋与这个钱副厅长不是一路人,再一个也是张国栋故意恶心自己。作为二把手,自己与张国栋一直不和,而钱副厅长却是个出了名的老色鬼,张国栋让自己去接待也是「理所当然」的手段了。
苏芮婉尽管极不情愿,也无可奈何。为了显示尊重,今天的她还是化了个精致的淡妆,一身灰白色的职业套裙,美艳端庄。白色的衬衣微微敞开,露出一抹雪白丰满的乳肉,黑色的胸罩隐约可见,与雪白的乳肉交相辉映,对比鲜明。紧身的窄裙包裹着圆润饱满的翘臀,勾勒出诱人的曲线。裙下黑色的透明丝袜搭配六公分的鱼嘴式高跟鞋,显得既矜持又性感,将成熟女人的魅力展露无遗。
想起吃饭时这个老头子淫邪的目光不停的在自己酥胸和丝袜美腿上扫视,自己却还要做出一副微笑淡定、聆听教诲的模样,苏芮婉心中对这个老家伙厌恶至极,同时也对张国栋更加不满。
微风吹拂,几缕发丝轻轻飘荡。苏芮婉抬起葱白修长的手指将发丝收拢到耳后。一瞬间,她的心情快速平息下来,脸色淡然而略带威严,已经看不出丝毫厌烦。作为一名政治人物,她对自己的情绪控制已经驾轻就熟。
车灯亮起,红色的本田飞快的离开了酒店。
夜晚的街道灯红酒绿,颓废而迷离。车里放着悠扬的钢琴曲,琴声缓缓流淌,如水似幻,分外动听。苏芮婉漂亮的柳眉却微微皱了起来。她突然想起一份重要的文件还留在了局里,而明天的报告肯定需要这份材料。看了看表,已经十点了,苏芮婉将原本要打给自己秘书的电话放了下来。
还是不要麻烦小李了。
「真是烦人!」
犹豫片刻,苏芮婉停下车子,将驶向家里的本田掉了个头,红色的轨迹向着市公安局的方向划去。
命运,是奇妙的。
她原本可以选择让自己的秘书赶到局里,也可以随便让一个人送给自己,但她却选择了亲自去局里。而她的这次选择也给已经处于绝望中的裂祭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抓住了,他会脱于险境。错过了,便深陷牢狱之灾,无法翻身。
一个人运命的改变,其实就在于另一个人的一次次的选择。————————「里面在干什么!」
看着审讯室门口把风的两名警察,苏芮婉面容肃整,沉声质问道。刚路过审讯室,她便听到了里面的惨叫声,又一看这两人是张国栋的人,苏芮婉今天对他的怒气又窜了起来。
「苏…苏局长?」
两名在门口抽烟的年轻警察吓了一跳,赶忙将烟头丢掉,恭敬的站在她面前,支支吾吾的道:「没…没干什么,陈队长在里面工作。」
苏芮婉冷声道:「工作?什么工作?陈炳才在搞什么名堂!」
说着就上前一步,想要进去。
「苏局长…」
见她要进去,两人吓了一跳,不着痕迹的挡在她的面前,脸色难堪的说道:「苏局长,这…这不太好吧?」
「啊!」
一声若有若无的惨叫声传来,两人强自镇定的神色不自然的一阵慌乱。
听到声音,苏芮婉更加肯定里面在用刑。来而不往,非礼也。今天张国栋让自己陪那个老色鬼,自己也要打击他的气焰才行。只要把这事坐实了,局里开常务会的时候,自己可以以此来攻击张国栋,运作的好还可以将此事做大。
一瞬间苏芮婉已经想到了许多。
「让开!」
苏芮婉杏目圆瞪,神色冷峻,娇声喝道,常务副局长的气场瞬间散发了出来。
两名警察毕竟年轻,也没有什么底气,被苏芮婉厉声一喝,身子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向两边让了开来。
苏芮婉怒气冲冲的一把打开门,只见小黄和小张正一人按着年轻人,一人拿着刑具,对其施与暴刑。年轻人浑身是伤,手指鲜血直流,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苏芮婉纵是见过这种场面,也不禁暮然心惊。
太过了!
几人一见是常务副局长苏芮婉,一时都楞在了原地。陈炳才也瞬间失了神,失声道:「苏…苏局长?」
苏芮婉面若寒霜,哼了一声,冷声道:「陈炳才,你在搞什么名堂?知不知道用刑是触犯法律的?」
「苏…苏局,这个犯人胆大包天,罪大恶极,张局已经亲自过问了。」
陈炳才毕竟经过风浪,一愣之下很快镇定下来,言语中也暗示这人是张国栋特意「关照」的,希望可以让苏芮婉不要插手。
「救…救…」
听到陈炳才叫她苏局长,裂祭犹如见到了救命的稻草,绝望到冰点的心瞬间火热起来,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话来,只是用火热的双眼望着眼前这个四十左右成熟而威严的女人。
苏芮婉当然听的出话陈炳才的暗示,哼笑一声,看着裂祭求救的眼神,冷声问道:「他犯了什么?」
「这小子胆大包天,把张局儿子的腿打断了,现在还躺在医院呢。」
陈炳才微微眯了眯眼,微笑的表情有些得色,继续说道:「苏局,你是知道的,张局的脾气一向不太好,对家人更是呵护有加。」
这小子把张国栋的儿子打的住院了?苏芮婉微微皱了皱眉,张国栋这个人她十分了解,十分护短,特别是对家里人。如果是工作上的争权夺利,他也许会用常规手段出招迎敌,但如果涉及到了家事,他就会不择手段。一个愤怒、疯狂而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是最可怕的!
想到这,苏芮婉有些犹豫了。
看到她迟疑的表情,裂祭的心又凉了下去,焦躁与不安在心中交织缠绕。
不能!绝对不能让她被陈炳才逼退,不然自己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但…但自己只是个小人物,她凭什么帮我,凭什么要将张国栋得罪死?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用欲望之眼!」
猛然间,一道低沉阴冷的声音在心中响起。
是邪狐!
之前的他一直没有出现,直到现在才发出了第一次声音。裂祭显然也忘记了这个「人」的存在。他很想问问,但现在的他却没有时间去想,也没精力去想。
裂祭不再迟疑,一股热流涌动全身,他的双眼微微颤抖,猛然睁大,漆黑的眼球瞬间转成血红。视线内苏芮婉的身影一阵短时间的飘忽,随即清晰稳定,四个红色的文字如沉淀的墨汁开始若隐若现的在她头上显现、摇曳,最后清晰可见权欲,性欲。
权欲?性欲?
「权欲?权欲!」
裂祭低声念叨,转而双目一亮,兴奋莫名。
文字说明眼前这个女人权利欲很重,而她的身份正是公安局副局长。对于一个权利欲很重的人来说,一生中最大的追求就是升迁。可是张国栋却占据了市委常委、公安局长一职,那她天然就会对刘国栋怀有敌意,从她刚才迟疑的表情可以看出,她是想管这件事的。为什么会管?可以用来攻击刘国栋!
自己此时需要的就是一个筹码,一个可以让她心动的筹码——满足她的权利欲!
想通了这一点,裂祭豁然开朗,心中燃起了求生的火焰。
「迷幻真境!」
随着迷幻真境的施展,审讯室的空间骤然凝滞。下一秒,一道巨大的裂痕从上自下划过,画面霎时间裂开,碎裂,土崩瓦解。一阵剧烈的摇荡过后,夜晚中教室的画面出现在审讯室。
看着四周明显是教室的摆设,苏芮婉瞪着眼睛,一脸惊愕,傻傻的楞在了原地。「怎…怎么会…我不是在审讯室吗?怎么会…怎么会…」
「苏局长!」
裂祭对着满脸错愕的苏芮婉低声唤道。
「你…你不是那个…你怎么也在这里…陈炳才他们呢,我怎么会在这里?」
看到裂祭也在这里,苏芮婉更显吃惊,对着他连连发问。随后她似乎明白过来,看着裂祭略显平静的神色,惊声道:「这…这都是你…」
「苏局长,不要说话!他们听的见,听我说!」
裂祭连忙打断她的话,对她的疑惑置若罔闻。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他只将苏芮婉一人纳入了迷幻真境,现实中她还是站在审讯室中,也就是说她刚才说的话,陈炳才他们是听的见的,只有施法者说话他们才听不见。
「我叫裂祭,是XX中学的高三学生。他们冤枉我贩毒,求求你把我救出去,我一定会报答你的恩情!」
情况紧急,裂祭三言两语讲述了一下事情的缘由,随后一脸恳切的望着她,眼中充满了期望。
陈炳才听的到我说话?为什么我看不到他们?他们去哪里了?苏芮婉还没有从这一系列的震惊中缓过来,只是看着他傻傻的发愣。
见她还在发愣,裂祭心中暗急,沉声道:「救我出去,我帮你得到局长之位!」
局长!
听到这两个字,苏芮婉如同触了电,瞬间回过神来,刚要出声,又想起裂祭先前的话,疑惑的看着他。
知道她不信,裂祭调整了一下语调,一本正经的说道:「苏局长,如你所见,我有特殊的能力,这个幻境只是我众多能力的一种,只要你能救我出去,我能够帮你得到局长之位!」
听到这话,苏芮婉心中一颤,眼中闪过一丝热切的光芒。局长,多么耀眼的称呼!对于一心混仕途的她来说,这就是她目前全力追求的荣耀。这个位置她窥视已久,对张国栋的观察也已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只是张国栋处事谨慎,为人圆滑,明知道他贪污受贿,可却苦于没有证据。只要能够得到他的把柄,凭自己的资历、能力和后台,坐上一把手的位置大有可能。
眼前这个年轻人拥有异能,也许真能通过他搞倒张国栋!
望着苏芮婉阴晴不定的神色,裂祭知道自己已命中红心,触到了她的软肋。
裂祭压抑住内心的激动,沉声道:「苏局长,你快点做决定,时间长了陈炳才他们会起疑心。」
苏芮婉没有过多迟疑,权衡了一下得失后,很快做了决定,对着他点了点头。
见她同意救自己,裂祭情不自禁的松了口气,随后逆转能量,撤去了眼前的迷幻真境。
明亮的日光灯闪耀,审讯室很快出现在眼前。看着自己又出现在审讯室,苏芮婉暗叹不可思议。
「苏局长…苏局长?你怎么了?」
陈炳才摇晃着苏芮婉的胳膊,大声惊呼着。
见陈炳才拉着自己的胳膊,苏芮婉面色一寒,甩开他的手,冷声喝道:「你干什么!」
「苏局长,你…你没事吧?」
陈炳才看着她,上下打量着。这几分钟苏芮婉除了先前说了一句「怎么会…我不是在审讯室吗…」
等莫名其妙的话之后,就一直傻站着,如同中了邪一般,直把几人吓坏了。
「哼!」
苏芮婉冷哼一声,冷声道:「陈炳才,立刻放了他!」
「放…放了他?」
陈炳才不明白她的态度怎么突然转变了,低声道:「苏局,张局那里怎么交代?」
「怎么交代那是你的事,现在我要将人带走!」
强硬的话之后,苏芮婉突然转过头来,目光灼灼的逼视着陈炳才,冷声道:「如果你想让私自用刑的事闹大,就试着来拦我!」
「让开!」
一声娇喝,强大的气场如一座大山迎面压来,陈炳才心中发寒,吓了一哆嗦,本来就底气不足的他不自禁的向旁挪开了身子。
苏芮婉对一旁的小张和小黄喝道:「你们两个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将绳子解了!」
「啊?是…是是…」
两人连忙上前,忙着给裂祭解绳子,唯恐慢了一步。
见她一介女流却将几个大男人训得灰头土脸、胆战心惊,裂祭总算明白了官大一级压死人的说法,同时也对这个官威十足的艳丽女局长有了更深的认识。
一阵如兰的麝香袭来,苏芮婉已经来到裂祭身前,伸出如玉般的小手将他搀扶了起来。裂祭只觉如沐春风,分外陶醉,将身子软软的靠在了她的身上。
看着大门离自己越来越近,体会着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惊险转折,裂祭心情复杂,暗自感慨,但有一点十分明确——成为人上人,将张国栋和张路这对狗杂种父子送入地狱!
夜幕低垂,天色墨兰。
走出警察局,苏芮婉搀扶着裂祭,随手打开了车门,「小心伤口,慢点进去。」
裂祭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微微弯腰,抬起脚踏上车,身上的伤势让他只能一点点的挪动身体,慢慢向车里蠕动。尽管如此,那浑身的酸疼还是让他十分难受,只几秒,额头上就渗出了汗珠。当他靠在椅背上时,一阵火辣的疼痛立刻袭遍全身,让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妈的,真她娘的疼啊!
如同被开水烫了一下,裂祭立刻前倾了身子,再也不敢靠在上面了。在警局里,他的浑身都被蹂躏了个遍,特别是背部和前胸。
「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苏芮婉也坐了上来,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色,轻声问道,口吻颇为关切。
裂祭皱了皱眉,摇了摇头,抬起头凝视着眼前端庄冷艳的脸庞,沉声道:「等会再去吧,我知道你有话要问我。」
「哦?」
苏芮婉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有话要问你?」
「你我非亲非故,救我只因我有利用价值,而我也需要我的价值来获得你的帮助,就这么简单。」
裂祭面无表情,语气平淡,冷静的完全不像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
在经过这一系列的打击过后,裂祭已经比以前成熟了许多,思考问题的方式带有了明显的利益意识。
苏芮婉微微露出一丝诧异,她没想到眼前的少年会突然说出如此直白的话来。
「看来你很清楚自己的位置。」
苏芮婉微微一笑,嘴唇轻启,声音清脆悦耳。
「一个人最需要的就是找准自己的位置。」
裂祭神色落寞,嗤笑一声,「不然,就会死的很惨!」
我就是榜样!
只不过这后半句他没有说出来。如果现在时间倒退,他不会再次冲动的选择打断张路的狗腿。面对张路家里的权势,自己什么都不是,人家要弄死自己只是一句话的事。也许,根本就不用他开口,底下一群巴结他的人就会学习「雷锋精神」,想方设法的收拾自己。
不过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时间也不会重来,既然已经发生,自己就需要面对——不管有多么艰难!想到这里,裂祭漆黑的眼眸露出一丝冷芒。
「很好!」
苏芮婉神色一敛,柳眉微蹙,沉声道:「一个人找不准自己的位置,就如同旅行的人找不准坐标。看来你很清楚自己所犯的错误,现在是不是有些后悔了?」
说着,苏芮婉挑了挑眉,水灵的眸子带着一丝戏谑。
「后悔?呵,已经发生的事再说后悔,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你知道我心中的想法,所以现在我还坐在你的车上。」
裂祭平静的对视着她,语气平淡,深邃的眼眸如漆黑的沼泽,深不见底,令人望之不透。
这一刻,苏芮婉突然感觉坐在自己眼前的不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而是一个阅历丰富、饱含风雨的成熟男人。那镇定的神色,冷静的谈吐,与之前一脸希翼向自己求救的少年判若两人。
「你说的很对,再纠缠这个问题倒显得我小家子气了。」
苏芮婉妩媚一笑,戏谑的看着他,漫不经心的说道:「现在我想知道你先前说的话有几分真实性,我要知道你的价值,你的筹码,凭什么让我坐上局长的位置,凭什么让我帮你。」
说完,苏芮婉抬起雪白纤细的玉手,轻轻的将垂在耳边的发丝拢到耳后。举止优雅,毫不做作,顷刻间,将成熟女人的撩人风情展露无遗。
裂祭有些失神,呆呆的望着她。她原本是个冷艳的女人,但那妩媚甜美的笑容却如徐徐春风,一瞬间将冰原化为了春水,眼波流转,顾盼生姿。在加上那个不经意的拢发动作,优雅、高贵,令人神往。
不过很快,她的那句话就如冷水泼醒了裂祭。
你有什么价值?你凭什么让我升官?多么直白,多么实在,裂祭从未见过一个女人妩媚的笑着,却直截了当的挖掘你自身的价值,也许这就是这个成熟女局长的从政之道和为人处世的手段吧。
至少,裂祭一点都不反感。
「我能看穿一个人的弱点!无论他是谁!」
裂祭无比自信的说道,神色平静。
「看穿人的弱点?」
苏芮婉皱了皱眉,斜长的眸子微微眯了眯,似乎在验证他的话。
「只要让我看到他的样子!」
「为什么?」
「因为我的眼睛!」
裂祭双目灼灼,笃定的口吻不容置疑,随后嘴角露出一丝阴沉的邪笑,哑声道:「一双恶魔的眼睛!」
「隐藏至深的人性,内心阴暗的角落,肮脏龌龊的欲望,在我眼里都将无所遁形。贪婪,嫉妒,怨恨,色欲,仇怨,无论他隐藏的多么好,多么深沉,都会像一个没有穿衣服的女人一样,赤裸裸的暴露在我的眼前。这就是我能力中的一种!」
裂祭挑了挑眉,冷声道:「你应该知道,这些情感都是最致命的毒药,了解了一个人的人性,就等于了解了他的弱点!」
裂祭语声阴冷,漆黑的双眸深处跳跃出一丝血红的火焰,紧接着血红的颜色越来越深,面积也越来越大,直到整双眼睛暗红如血。看着苏芮婉头顶上飘荡的四个红色的字体,裂祭邪邪一笑,低声道:「你说呢?」
看见男人的双眼突然变得血红,苏芮婉霎时间瞪大了双眼,四周的温度仿佛骤然下降了二十度,让她浑身不自禁的瑟瑟发抖。这种害怕不是因为生命受到威胁,也不是领导的雷霆震怒,而是男人身上那似乎与生俱来的阴冷的气息,让人坐立不安,不寒而栗!
「你…」
苏芮婉有些害怕的向后挪了挪身子,瞳孔因惧怕而收缩成一团。
「不好意思,苏局长,吓到你了?」
看着女人有些苍白的脸色,裂祭收回欲望之眼,嘴角却溢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这是个工于心计,利益至上的女人,从刚才直白的问话就可以知道,她不会浪费一点精力和时间在一个没有价值的人身上,短时间内让她信任自己的能力才是明智之举,不然一切都是徒劳。
「没…没什么…」
苏芮婉有些结巴,随后深吸一口气,心中暗骂自己竟然被一个男人镇住了场面。不过…不过他刚才真的好可怕,以自己二十来年从政养成的处变不惊也架不住。
「你果然很…很特别。」
苏芮婉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随即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待自己的神色看起来正常后,才平静的说道:「我现在相信你有能力帮我了,不过你可要想清楚了,与张国栋作对很艰难,也很危险,也许你真的…」
「会死!」
苏芮婉突然抬起眼帘,目光灼灼的望着他,脸色一片森冷。
「哈哈哈!」
裂祭微微一愣,大笑出声,随后面容一整,厉声道:「刚才的我已经死了!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理由怕死?」
裂祭不甘示弱的与之对视,眼神坚定,苏芮婉似乎看到了仇恨的火焰在漆黑的瞳孔中燃烧着。